」馬福來又想起那天在床上心神俱醉的情景「什麼時候我們再一起吃個飯啊」女人說「那肯定得等這個事情過去了老人看著這個守寡多年的婦人老人沒有生氣一個能夠讓先帝和元先生都另眼相看的傳奇女子就算一拳砸在自己的腦袋上老人也不會計較什麼徐鳳年抬頭看著驛館外那棵龍爪槐物是人非了下馬嵬驛館一直是獨屬於北涼道的驛館也是寥寥無幾得以建造在京城內的驛館由於老涼王徐驍在封王就藩后極少進京面聖這些年始終是一幅慘淡的情景兵戶兩部官員無數次建言裁撤下馬嵬以至於到了前幾年兩部後進官員入了兵部戶部后老調重彈此事就成了約定成俗的一個規矩頗像一份投名狀一位老人微微彎腰掀起遮擋風沙的粗布車簾視線越過獨臂男人的肩頭向前望去沉默無言久久沒有放下帘子馬夫轉頭小聲道「爹如果我沒有記錯還有十幾里路就能看到幽河兩州的界碑至於涼莽戰事的真實情況右侍郎唐鐵霜不開口其他人就不敢觸霉頭地妄自議論涉及軍機要事在公開場合還是乖乖修鍊閉口禪微妙先帝能忍徐驍到什麼地步我就能忍徐鳳年到什麼地步甚至更多也無妨因為我坐龍椅他替我守江山」趙篆雙手緊握拳頭撐在膝蓋上眯起眼道「但他要去欽天監去我離陽趙室的龍興之地要毀掉無數人積攢起來的心血我不能忍我寧願他來皇宮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指著我趙篆的鼻子破口大罵